「想些什麼?嗯?」
輕挑的語氣。眼前的人兒臉色太過蒼白,彷彿下一刻就會消融在空氣,飄逝而去,魔術師忍不住開口,他輕問。
將意識收回。精緻的面容暈染著極度的雪白,如同櫻花即將凋零的,無比的淒艷妍麗。殺手搖了搖頭,淡櫻色的唇像是想訴說些什麼的輕輕開闔,卻無語依舊。纖細的手微顫,將幾乎沒動過的甜品切下一小角,納入口中。
將殺手的輕顫納入眼底,深赤色的眸飛快的掠過一絲殺意。紅髮的男人輕笑,修長的指戲耍似的輕輕撫磨著殺手瓷般滑膩細緻的肌,細緻微涼的溫度令男人滿意的微微笑瞇了一雙勾人的眼,沿著美好的弧度往下,略帶薄繭的指曖昧留戀的在殺手唇畔來回輕撫,收回手,赤色的舌輕舔指上殘留著的奶油,菲薄的唇,勾著性感的笑容。
斂回視線,纖長的睫輕輕顫動,映著流水似的光線在那雪白的臉上投射出兩道深深的扇影。唇畔似乎仍留有男人指頭的溫度,炙熱的令人嘆息。
「蛋糕,很好吃呦。」
笑的不懷好意,香純的奶油和殺手身上特有的香氣在口中混合,侵蝕誘惑著他的味蕾。哪……好想好想將你拆吃入腹,讓你只屬於我啊……魔術師的笑靨,添了一分詭祕。
輕輕的將唇映上了那張雪白的面,和女人相比更顯柔潤的唇意外的清甜柔軟,唇貼著唇,男人線型美好的唇微微揚起,成了一勾性感的弧。
駭的瞪大了眸,唇上的溫度炙人的可怖,感到男人勾起的笑,殺手瞥過頭,凝視著男人的貓樣的瞳裡,載滿了殺意。
饒富興致的看著殺手戒備的顏,雪色的臉微微繃緊,貓眼般的眸子戒備的微微瞇起,裡頭流轉著令人忘之膽寒的殺意。
「再一次,就殺了你。」
難得的,滿懷殺意。殺手倏地站起,離開了咖啡廳。
站在街角,低垂著頭,感到無可抑制的殺意自胸腔竄出,殺手顫抖著雙手,念釘若隱若現。是第一次,如此磅礡於胸的遼闊殺意,多想狠狠的扯碎魔術師的喉頭,更想的卻是,將那些年的那群男人,惡狠狠的,一點一滴的,折磨,慢慢的讓他們流逝生命,讓他們了解什麼才叫死亡的可懼。
無可抑制的,殺手顫抖。
「啊!」
女人的尖叫聲刺痛了他的耳膜,猛然回神,自己纖細的手中有著一個稚嫩的孩童,孩子接近死白的膚色提醒了自己幾乎將他掐死的事實,頹然的鬆開手,那孩子的母親無視於自己兇戾的殺氣,衝向前擁住了那孩子,平凡的臉上是一臉戒備。瞥了母子倆一眼,轉身的剎那,杏型的瞳仁裡似乎流轉了絲絲霧氣。
他想回去,那個位於枯戮戮山上,森嚴冰冷的古堡,沒有男人,沒有平凡的街景,沒有溫柔的陽光,只有無盡的血腥和冰冷,可以讓他不用遏止殺戮的慾望,可以讓他填飽體內嗜血的獸,可以讓他在無盡的血腥當中麻痺,當回一個,極致無情的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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