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笑。
對於當初選擇離開的原因,面對著那那個高傲而盛怒的男人,他只是飄渺的,虛無的笑。偏了偏頭,微微瞇起的眼眸裡沁出了對方察覺不出的苦澀,薄博的唇上勾著令人心碎的弧度,顫著唇,他輕輕地開口。
「只是不愛了,青峰君。」
一如當年輕輕柔柔的嗓音,卻訴說著最惡劣的謊言,這樣的話語,連自己也無法相信,也同樣輕易地斷了男人的理智線。
之後的事,他其實記的不太清晰了。
只依稀記得男人灼燙的溫度,失控的猛力啃咬,身體被強力拗成不可思議的弧度,身後宛如被撕裂的痛楚,毫無技巧的拙劣抽插帶起的疼痛和快感,磨蹭、慾望、黏膩的液體、肉體大力的交纏碰撞,男人的低吼和自己的呻吟哭喊,而在男人高潮在他體內的那刻,自己彷彿聽見男人哭泣的聲音。
別哭。
嘗試著發出這樣的聲音,卻發現自己的喉間早已嘶啞,之後,自己墮入一片黑暗的,昏睡。
再度清醒時,身邊早就沒有男人的蹤跡。
小心地動了動腿才發現腿間本該有的黏稠滑膩卻被處理得乾乾淨淨,瞥見床尾擺著一包嶄新的衣物時,他才好笑的想起自己原先的衣物被男人撕裂殆盡。自己的身上充滿男人蠻橫的啃咬和指痕,無視著腰間的痛楚穿好了衣服,倒回床上嗅著男人早已不存在的氣息感受著男人早已消散的體溫,他垂下眼瞼,靜靜地笑了。
笑著,卻雙淚闌干。
之後,他找到了新的光,有著烈火似的紅髮,囂張的氣勢和堅定執著的眼神,有著對籃球,最最無與倫比的熱誠,一如當年的男人。
「黑子?發什麼呆啊!準備上場了!」咧開嘴,紅髮的男人揉亂的他的髮,笑得開朗。
「哲?別發呆了!上場了!」勾住自己的頸子,男人笑得張狂。
那一瞬間,重疊。
怔了怔,低下頭,他只是輕輕地笑了。
永遠不會,不會是那個男人。
「好的,火神君。」站起身,他面無表情,說道。
「好的,青峰君。」站起身,他轉向那個男人,無比柔軟的,笑了。
望著敵對的場上,那張曾經熟悉的面容,他只是輕笑。
他曾經的光,他心繫的人,那個絕對的王者,那個男人,他心底永遠的,大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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