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 night

「靡兒姊姊。」
小少女的聲音嬌軟，朝著來人她媚媚的一瞥，水潤的脣揚起寵溺的笑花。

小小軟軟的身軀朝她撲來伴著淡淡的梔子花香。

「璘雅怎麼就來了，嗯？」

輕撫小女娃細軟的髮，她笑問。

璘雅是她的丫環，雖說身分是丫環，但她待這小女娃可是當成親妹妹一般的在疼的。小娃兒也乖巧伶俐，聰穎貼心，莫說她自己了，可是連樓裡的姊妹們都疼入心的呢。

「苓豔嬤嬤要雅兒來替姊姊梳髮呢。」

呿，擺明是怕自己又懶得出去了嘛…

「既然苓豔姊都這樣說了，那雅兒就來替姊姊梳個髮吧。」

自堆著無數飾物的梳妝臺中挑出了篦子，遞給雅兒，慵懶的笑道。

小女娃緋紅了一張粉雕玉鐲的臉，怯怯的移開視線。

怎麼？敢情是她笑的太X蕩了？

「姊姊笑的真好看……」

扭著自己纖細的指頭，娃兒扭扭捏捏的說著。

「冒什麼傻氣啊妳這孩子…快些兒梳吧，不然待會兒又要被苓豔姊好生唸一頓了。」

暗暗的在心底捏了把冷汗，這娃兒也真是的，可嚇死她了。不過9、10歲的嫩娃兒要是被她帶壞可就遭了。

小孩兒接下她手中的篦子，開始小心的替她梳髮。

唔……果然從以前到現在她最喜歡的就是別人幫她梳髮呢……想來前生時她總愛叫自己的男人替她梳…雖說男人手拙，但倒有幾任梳的可真不錯呢…

滿足的瞇起眼睛，只差沒像貓兒一般的發出呼嚕的聲音。

「姊姊想梳成哪個樣式呢？」
輕手輕腳的梳著荼靡的髮，深怕弄疼了最喜歡的姊姊，小少女悄聲的問著。

「唔……雅兒替姊姊決定吧。先說，姊姊可不喜歡……」

「頂著鳥兒或蛇在腦袋上！」

嬌軟的嗓音接了話，隱隱帶著笑意。

輕輕的笑了一聲，緩緩闔上眼，把打理自個兒頭髮的事就扔給了璘雅。反正雅兒心靈手巧，又頗具慧根，像上回教她的公主頭，人家一傢伙的發展出數十種不同的變化，這孩子要是到了21世紀八成就成了什麼正妹美髮師之類的風靡全台吧……

「好了。」

軟嫩的嗓音拉回了自己飄的無限遠的思緒，睜開雙眸，上下打量了下自己。嘖嘖，心靈手巧有創意就是不一樣阿不一樣，平平都是公主頭怎的這小娃兒就能搞出這樣多的花樣呢。只見她自己鴉羽似的髮仍是以公主頭為基底，但雅兒又將頭髮編成了粗細剛好的辮子，又用上一根銀製的素雅髮釵將馬尾的部份鬆鬆挽起，鬢邊的髮也被編成了細小的髮辮，又在右邊的鬢上夾了個精巧的蝶型髮飾，用現代的觀點的話倒有些像所謂的波西米雅風……

「姊姊還喜歡嘛？」

睜大了一雙杏型的眸子，粉嫩的臉頰上泛著淡淡的紅暈，細小的貝齒微微咬著嬌嫩的下唇，璘雅有些可憐兮兮的問著。

唔…這場景還真……嘖嘖，要是到了現代這小娃兒大概就會被某些變態蘿莉控給抱回家，先○再X，再X再○……真真是惹人疼愛阿…

發現自己正猛盯著璘雅小兔子大流口水，她一清嗓子，唇角一彎，勾勒出無比溫軟笑意。

「喜歡的緊哪…雅兒的手藝可進步的真快。」

想起什麼似的，她自那堆雜亂的飾品中挑出了和自己鬢上的蝶兒一模一樣的髮飾，小心翼翼的別上了璘雅的髮上。

「阿…果真好適合雅兒呢。」

笑瞇了一雙眼，只見小少女慌亂的想將頭上的髮飾摘下，卻受制於她瞬間閃過冷厲的雙眸。

「姊姊……雅兒不能收阿……」

像是被嚇到似的垂下了頭，卻仍不死心的小聲嘟嚷著。

「怎麼不能？姊姊送妹妹禮物…哪兒不成了？嗯？還是雅兒不喜歡呢？」

修長的指挑起了小娃兒的顎，直視著那如出生羔羊般溫潤漆黑的雙眸，婉顏一笑。

這畫面……真令她切實的感到自己的鼻膜是如此脆弱…

看著那娃兒嬌嫩如花瓣的唇，唔…有些情不自禁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