The night

系列文、一天一小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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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?」

回應的是女孩狡黠的笑聲和一記冰冷鬆軟的雪球。甩去殘留的雪花，望著躲在沙發後頭躲避報復卻又探出腦袋笑得分外燦爛慧黠的臉，Jack挑了挑眉，薄博的唇揚起了慣有的弧度，裡頭帶著令人又愛又恨的小小邪氣。攤開的掌心流轉起冷冽藍光、刺骨的寒氣四溢，一顆結實的雪球逐漸成形。

「Hey, Elsa!」

算準了小女孩的缺乏耐性，Jack朗聲，抓住女孩探頭的瞬間順勢將雪球扔了出去。

「Oh......」小女孩蹙緊了眉，高高嘟起的唇表示了被偷襲的不悅。

輕巧的飄浮在空中，居高臨下的看著被襲成功的小小Elsa，Jack笑瞇了雙好看的眼，「Elsa學壞了。」拍了拍那柔軟的金髮以示安慰，Jack有些感慨，卻沒有想到自己似乎就是那個帶壞小公主的罪魁禍首。

「因為不偷襲的話根本贏不了Jack嗎。」髮頂和自己相似的薄涼溫度總令Elsa覺得安心，卻依舊耿耿於懷著那記偷襲，孩童特有的軟嫩嗓音裡帶著幾分埋怨和羨慕。

用力的揉了下小公主梳理整齊的金髮，成功的換來小女孩不滿的抗議，Jack朗朗笑了起來，順勢抓起小公主抱進懷裡，笑的溫柔燦爛。

「Let's make a snowman!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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破碎難以聽清的啜泣。

盤腿漂浮在躲在被單下蜷縮身子的Elsa上空，單手撐頰，Jack有些無奈，更多的卻是對小少女的心疼。

身為一個活了數百年的冰雪精靈，儘管一直不被人看見，也沒有和人發生任何交流，卻也見過了許多生離死別，Jack自然明白這樣的滋味有多麼難受。

嘆了口氣。

該如何讓Elsa開心起來呢？就算只有短短的剎那也好，Jack希望Elsa可以快樂。

百般聊賴的揮了揮木杖，帶起了薄涼的霜色結晶，緩緩的落上了蜷縮著的Elsa。

像是想起什麼似，Jack無聲地笑了起來，伸出右掌，熟練的催動起力量，冷光流溢中凝結出了一顆雪球。

「Hey, Elsa, Let's play a game!」上下拋接著雪球，Jack好整以暇的等著Elsa的回應。

蜷縮得更緊了些，像是要隔絕了所有的，Elsa用力闔緊雙眼忽視門外Anna心碎的呢喃和來自冰雪精靈的遊玩邀請。

沒有資格。

沒有快樂的資格。

傷害了Anna、帶來冰冷的自己，並沒有得到快樂的資格。

「Oh, come on Elsa, it will be fun.」

對於Elsa的忽視毫不感到氣餒，Jack拿出少見的耐性鍥而不捨的遊說著Elsa。

抿緊了唇，來自上頭的話語對低落憂傷的Elsa來說顯得過於煩人，Elsa沉沉的嘆了口氣。

「Please leave me alone.」

對於Elsa少見的無理吹了聲口哨，薄唇揚起惡作劇時總會帶起的笑，Jack本質裡的玩心驅使他無視Elsa要求的繼續遊說著對方。

聽慣了的好聽嗓音此時只覺得刺耳擾人，咬痛了唇。

「Go away!」

忍無可忍。

雪塊迸開，帶著美麗淺藍的透明結晶圖騰在Elsa冰藍眼眸前碎散。

一種奇妙的欣喜情緒瞬間蔓延過體內，彷彿一切痛楚憂愁都消失似的那樣美好，Elsa忍不住的輕笑。

抬眸望向上頭笑得輕挑的Jack，伸出了手。

「Do you want to build a snowman?」